“朋友们来啊，带大口袋来装啊！”1月16日上午9时许，淮阴区南陈集镇农贸市场外，喇叭里传出吆喝声，让人忍不住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鱼摊旁已经围满了人。

“花鲢，四块钱一斤；大头鲢三块五一斤。”鱼摊摊主大声喊道，“今天全部特价啊，全部特价！”仅仅两三分钟，十来条鲢鱼已被顾客选光，老板笑嘻嘻地一边拿出二维码收钱一边说：“家里螃蟹塘里的鱼，剩得也不多了，趁着年前的集市全卖了。”

或许是因为阴天和温度低的原因，这里似乎是当天整个市场内外最热闹的地方了。越往市场里走，人越显得少，摊位上售卖的也不过是寻常的蔬菜、牛羊猪肉。“今天逢集吗？”“是的。”“人怎么这么少？”“你往里走，都在后面那条街上。”记者顺着一位摊主手指的方向走出数米远，果真听到了“咯咯哒”“喔喔喔”“嘎嘎嘎”的家禽叫声。

这是农贸市场后门外一条两三百米长的小街。街虽小，但热闹非凡，道路两旁全是卖鸡、鸭、鹅的摊位。家禽或十几二十只装在笼子里，或一两只散放在外面，时不时地叫上几声，也算是帮着主人“吆喝”了。

当地人称这里为“鸡市”，只有在逢集的时候（农历日期尾数逢一、四、六、九）才开市。“南陈集人好养鸡鸭鹅。”摊主刘厚闯自豪地说，全镇饲养10000只家禽以上的养殖户就有一百多家。他本人有一家养殖公司，最多时一年养过十多万只。“去年行情比前两年好了很多，上海、南京的客户都过来进货。”刘厚闯笑着说，他后悔去年只养了三四万只，“不够卖了，开春后再多养。”

南陈集人卖家禽大多不问公母，普通的鸡13元一斤，鸭20元一斤，鹅26元一斤。刘厚闯说，家禽价格看的是饲养时间的长短，“越老越值钱。”72岁的沈启姜当天带来了两只老公鸡，一见有人来问价，沈大爷立刻成了整个集市里最骄傲的人。“看看我这个公鸡的爪子，多大多长！你看看，还有白毛呢！”一只公鸡养了4年，45元一斤；另外一只养了7年的，则要卖60元一斤。“看着大家都养，自己也就跟着养玩玩。”沈大爷说，别看他年纪大，其实开始养鸡也就7年。每年几十只几十只地养，大部分鸡都是养几个月就卖，但会从中选一两只觉得长得漂亮的，留下来多养几年。“家里还有几只养了六七年的，你要想买，下次逢集我带过来。”老人笑呵呵地说。

鸡市上的家禽不仅仅只有普通品种的鸡鸭鹅。雁鹅属中型肉用鹅品种，是中国鹅灰色品种典型代表，可称得上是我国古老而稀有的优良家禽，肉质肥嫩鲜美，是菜肴中的佳品。据说南陈集镇有三四家养殖户饲养了雁鹅。当天的集市上，记者就见到了两只雁鹅。摊主说她去年头一回养。雁鹅和普通的鹅体型相差不大，长得很快，半年多体重“蹭蹭”上涨到了十几二十斤。“今天是第一次把雁鹅拿出来卖。”摊主说，24元一斤的雁鹅，一位大姐一下子全要了。“谁叫儿子喜欢吃。”买鹅的大姐说，她经常来鸡市买雁鹅，“比一般的鹅肉嫩，可烧可煨汤，两三顿饭就能吃掉一只。”买雁鹅的大姐离开了，摊主对其他顾客说：“家里还有几只，想买的话，下次再过来看看吧。”

有家禽卖自然也有蛋卖。“刚下的蛋，新鲜着呢！”摊主们吆喝着。每个摊位上的蛋不过三五小篮，百十枚而已。鸡蛋8毛钱一枚，鹅蛋则要贵得多，六七元钱一枚。“下次再来吧，刚刚被前面的人全买走了。”摊主对着来晚了没买到蛋的顾客说。上午10点还没到，集市上的家禽蛋几乎销售一空了。

■融媒体记者 何剑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