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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里的咸肉菜饭 ■陆 地 2022年01月23日

傍晚天空飘起了雪花,刚走出电梯,就接到发小电话:“你在哪里?快到我家吃饭,今晚煮了我们最喜欢吃的饭。”我紧赶慢赶到了他家。一看,原来是咸肉菜饭。

何谓咸肉菜饭?就是用青菜及五花咸肉以及大米煮成的饭。可以说,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个个都会做咸肉菜饭。做法是将青菜洗净,切碎,咸肉切成丁,生姜切成碎末,大米用水淘净。接着在锅中放适量菜油烧热,把青菜下锅炒瘪盛在盘子里,然后锅内倒入清水,再将咸肉丁放入,大火烧锅,等水沸后,放入炒好的青菜、大米、切碎的生姜,加适量水及盐、味精,以中火将其煮成饭。当然,农村铁锅煮的咸肉菜饭的口味要强于电饭煲和炒锅,味道好极了。美食家“玫瑰公主”说:“从前家里经济条件差,咸肉菜饭可以省了买小菜钱。煮菜饭要用熟猪油、盐、味精、青菜,先要热锅煸炒,再加开水和好米同煮,加点咸肉、香肠味道更佳,用农家铁锅柴火烧出的菜饭锅巴又香又脆,这是儿时的老味道。”

记得小时候,家里物资匮乏,咸肉菜饭是家里招待客人的一道主菜。有客自远方来,大人留客吃饭,总会说:“今天咸肉菜饭,吃了饭再走。”到菜园弄把青菜,切几两咸肉,煮咸肉菜饭。等饭煮好后,摆上酒杯,主人和客人喝着小酒,吃口咸肉菜饭,感觉特别亲近。临走时,客人高兴地说,冬天里的咸肉菜饭真是好吃,难怪人们说:手端一碗咸肉菜饭,给个神仙也不干。

咸肉菜饭好吃不是说出来的,而是做出来的。母亲煮咸肉菜饭是高手,她煮的咸肉菜饭风味独特,相当好吃。外面下着大雪,母亲到菜园,揭开盖在青菜上防寒的稻草,拔三四棵青菜,洗净,切碎,然后把二三两咸肉切成肉丁,再将米淘净,生姜切成米粒大小。烧柴火,把青菜倒入锅里炒半熟,添水,把米、咸肉丁、生姜米倒入锅里。母亲用铲子在锅里不停搅动,使米、菜、咸肉、生姜米混合均匀,最后母亲还要看锅里的水是否适中,多了饭会烂,少了饭会硬。她确定煮饭的水正好后,盖上锅盖。这时母亲又负责添柴烧火。烧火是个技术活,火烧得过大,容易粘锅烧焦,锅底的锅巴就会焦了,饭上还有股焦味;而火烧得太小,烧出的咸肉菜饭不是“夹生”,就是不熟。所以母亲说,煮咸肉菜饭火候很重要。“五味调和百味香”,厨房里飘出米、菜、咸肉、生姜四种味道滋生出的诱人的香气,叫人流口水。一锅咸肉菜饭煮好了。母亲揭开锅盖,一股热气冲上来,米饭混合的菜肉味满屋飘香。母亲拿碗盛上一碗咸肉菜饭,用勺子挖了一块荤油放到碗里,用筷子一拌,猪油借着菜饭的温度,很快融化进饭里。这碗有菜有肉、有滋有味的饭,母亲叫我端给邻居杨爹爹。杨爹爹吃着母亲煮的咸肉菜饭,连声夸赞:村里只有你妈菜饭煮得最好,水放得准,饭不烂不硬,火烧得好,饭不焦又香,实在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