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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幸福生活 ■秦 博 2022年01月23日

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经常用到“等”这个字。等到某天某日、等到某人某事……说许愿也好,说盼望也罢,反正就是缓一缓的意思。有些事情可以等,而且等到春暖花开,等到云开日出,等到一个美好的结果。有些事情必须等,凡事都会有一个过程。例如等我考研了,等我发达了,我一定要怎么怎么地……这类事情吧,是模棱两可的,既抱希望又不抱希望。有些事情就不能等,例如健康,平日里不重视,肆无忌惮,通宵达旦,花天酒地,一旦大病缠身,后悔莫及。生命只有一次,失去之后归零。我倒想说说发生在我的家庭关于等待的事情。

在婚礼上,司仪总会插科打诨,说些笑话来烘托气氛。比如问男孩:“结婚后谁当家?”“她当。”“工资交给谁?”“给她!”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引来嘉宾的开怀大笑;女孩的脸上,也露出幸福的笑容。有没有人践行这个承诺呢?我告诉您呀,有,肯定有。那就是我!我与夫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月开始,工资如数上交。早先是现金,后来是工资的储蓄本,再后来就是工资的银联卡。交现金的时候,还会有点截流;变成储蓄本(卡)后,那是一分钱也不隐匿。有一次参加局务会,当提到将奖金打入工资卡时,我带头反对,陈述理由后,引发一班人的会心一笑。

这就是等,等到青丝变白头,等到彻底无追求。换来的是:不为家庭琐事去发愁。特别是退休之后。有一次她让我擦玻璃,我不乐意,要找钟点工。她说,能做的事自己做,干吗瞎花钱?结果呢,我扭了腰,痛苦了半个月。她终于明白,都老了,有些活干不了啦。自那以后,她再也不要我做家务事,床上用品、换身衣服,及时更换;每天想吃什么饭菜,提前请示;水、电、气等缴纳费用,她去,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。她还娇嗔地说:“不要你操心操肺,你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于是,我学唱京剧;我舞文弄墨;我还经常约三五个朋友,饮酒作乐,我过上了“皇帝般”的生活。

夜深人静时,我望着熟睡的夫人,轻轻的鼾声,爬上额头的皱纹,早已失去结婚时的靓丽俊俏模样。40年的夫妻,每一个转折点以及说过的悄悄话,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。也曾浪漫过,也曾争吵过,两个性格不相同的人,一路磕磕绊绊,只靠一个字:等。等到气消了,风平浪静;等到儿孙绕膝,白头偕老。等啊等,终于等到“功德圆满”、开满鲜花的幸福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