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年,改革开放春雷炸响,随着市场经济的启动,新华书店里的图书种类逐渐丰富,人们的读书生活发生了多样变化。据一些中老年人回忆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知识类、文学类书籍热销,家庭生活知识丛书也深受市民喜爱。世界读书日前夕,记者采访了四位五六十岁的市民,听听他们曾经的读书故事。
今年54岁的朱占元出生于淮安区博里镇,现任江苏天士力帝益药业有限公司副总工程师。“作为一个农民的孩子,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没有条件买或读课外书。”他说。青少年时代的他埋头学习,那时候流行“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”,教科书是他接触到最多的书籍,理科成绩突出的他,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做数学题。“学校管理很严格,同学们个个拼命学习,那时看得最多的是教科书和老师的讲义。”终于,1988年,他高考金榜题名,被江苏化工学院(现常州大学)录取,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
1970年出生的严祖会,退伍后在市商务局任职。他说,每每回想起读书的故事,十多岁时读的《平凡的世界》总在他心头无法忘记。作家路遥在展示普通小人物艰难生存境遇的同时,极力书写了他们克服重重困难、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和美好心灵。“这种精神让我心生敬畏,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,我更加坚定自己的理想信念,执着追求,战胜困难,向着美好的生活奋斗。”
严祖会回忆,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部队,他从连队的图书馆借了一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读完后深受触动。“通过保尔·柯察金的成长道路,我时刻告诉自己,只有在革命的艰难困苦中战胜敌人,只有把自己的追求和祖国、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,才会创造出奇迹,才会成长为钢铁战士。”这本书对他在连队的生活产生了深刻影响,引领他勇敢面对挫折和困难,争取最后的胜利。
今年65岁的钱万平,退休后在市诗词协会任办公室主任,并担任《淮海诗苑》副主编、编辑部主任。“一个人读书最好的时光,应该是七八岁到十七八岁这个阶段。”他说,可惜他在这个阶段,由于所处的时代及家庭原因,处于没有书读的境地。那时候,偶尔得到一本前后都脱落页码、不知道书名的小说都要连夜看,第二天好还给人家。往往大半夜过来,鼻孔里都是煤油灯熏得黑乎乎的灰。
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,新华书店卖的书多起来了,钱万平和伙伴们曾在东大街的新华书店排队等着开门买书。他记得当时买了一本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,一本狄更斯的《艰难时世》,还有一套《唐宋诗举要》。那套《唐宋诗举要》钱万平一直珍藏在身边,至今还不时翻阅。“这套书对我来说,有着‘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’的功效,让我在传统诗词的滋养下向往和追求真、善、美。”
而对于城里家境不错的年轻人而言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能接触和阅读的书籍相对丰富。61岁的向阳女士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,从小广泛涉猎书籍。向阳回忆,那时她住在东大街,经常在工商银行东边的路边书摊或是文化宫门口的书摊上看书。最初,看得最多的是小人书,如《中国古代科学家》《侦察兵》《春苗》等。随着年龄渐长,她就到租书店租书看,看过高尔基的三部曲《童年》《在人间》《我的大学》,巴金的激流三部曲《家》《春》《秋》,还有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《林海雪原》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等书。“星期天我从不出去玩,在家看书看得天昏地暗,受阅读的影响,我小时候立志当演员或作家。”向左笑着说,工作后她自编自导了一些情景剧。现在退休了,闲暇时候,她还会写些随笔随感之类的文章,生活既美好又充实。
■融媒体记者 张小燕 杨盼盼